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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江引入VC被指引狼入室 能否重返雷士存疑
2012-07-18 11:09:35   来源:新浪   评论:0 点击:


  专注于IT外包的海辉软件(微博)就用自身的发展历程给出了最完美的诠释。
  
  1996年,李远明一手创办了海辉软件。2004年,在第一轮投资者进入之前,李远明等管理团队通过Kaiki公司在海辉软件当中持有34.75%,随后,海辉软件开始引进VC,2004年首轮融资当中,它引入了纪源资本、集富亚洲、IFC和英特尔(微博)资本融得2000万美金。2006年,除了第一轮投资人,它再次引入住友商事亚洲资本等,共投资2800万美金;2007年,海辉软件又有3000多万美金的融资入袋。
  
  经过三轮融资,VC们在海辉软件当中的累计持股比例超过70%,其中,纪源资本、IFC分别持有22.6%和11.9%,远远超过创始人李远明等通过拥有的Kaiki公司持有的5.5%股权,而李远明亦在2007年选择了挂印而去。
  
  事实证明,“VC控股”的股权构架并未阻碍海辉软件的高速发展。2010年6月30日,在一片鲜花与掌声当中,海辉软件如愿登陆美国纳斯达克(微博)。
  
  另一个生动的例子是柏盛国际(Biosensors,BIG:SP),它在2010年进入了联想旗下著名的VC——弘毅投资的法眼,2010年10月,弘毅投资购买柏盛国际29.47%的股权,成为其控股股东,一举超过其创始人陆友纪,此后,在VC大佬弘毅投资的帮助下,柏盛国际于2011年顺利从山东威高医疗集团手中买下吉威医疗制品有限公司(JWMedicalSystemsLimited,JWMS)剩余50%的股权,进而得以大举进军中国市场。
  
  吴长江“引狼入室”?
  
  在雷士照明身上,软银赛富除了“控股”这一点不同寻常后,还有两个动作引人关注。一是雷士照明IPO之后,软银赛富并未选择大规模套现离场。
  
  在雷士照明这一个项目上,软银赛富持有六年间仅减持过少量股权,即在2011年7月软银赛富以4.42港元/股出售给施耐德1.02亿股,由此推算,软银赛富已经把当初投入的3200万美元的成本悉数收回,目前其持有的5.79亿股相当于是零成本。
  
  众所周知的是,对于VC而言,一个项目通常会封闭数年时间,在上市后股票解禁后通常都会套现离场,然后将套现资金投入下一个目标。而清科研究中心报告显示,2010年至2012年一季度,A股市场共有38家VC/PE机构对59家通过IPO上市的被投企业累计套现108.78亿元,平均投资周期为4.93年。
  
  二是软银赛富向外传递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信号:有意在二级市场上直接增持。
  
  在吴长江挂印而去之后,软银赛富的合伙人阎焱表示,“股价比较低的话,施耐德和软银会增持。董事会批准,愿意增持”、“你们有谁要出货,请联系我们,我们很乐意从你们手上去接货。”
  
  显然,直接在二级市场上增持违背了VC只投资拟上市股权的“惯例”。
  
  这令二级市场有理由相信,软银赛富与雷士照明三股东——施耐德方面达成了某些方面的默契,而软银赛富将把手中股权出售给施耐德,这样的话,前者可以得到丰厚的股权溢价,而后者将得到优质的渠道及资产进而敲开中国市场的大门。
  
  一旦事实如此,吴长江引入VC之举可谓是“引狼入室”。
  
  2011年7月,施耐德公司从吴长江、软银赛富等手中拿到2.88亿股,软银赛富、吴长江、施耐德的持股比例变为18.48%、18.41%、9.2%,分列前三大股东之位,据媒体报道,吴长江当时公开称“施耐德作为策略股东入资雷士照明,对我们意义重大……我们对未来的合作满怀期待,并与施耐德签订了销售网络战略合作协议,推动双赢合作。”
  
  重返雷士有无机会
  
  在5月25日闪辞当晚,吴长江曾通过微博公开表示:“等我调整一段时间,我依然会回来的,我为雷士倾注了毕生的心血,我不会也永远不会放弃”。
  
  这似乎传递出一个信号,吴长江这个坚韧的重庆人过一段时间后会卷土重来,摆在吴长江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在雷士照明陷入困境后以“救世主”的形象重返;二是在雷士照明蒸蒸日上之际通过增持股权重夺控制权。
  
  美国股市上曾有一个生动的创始人回归案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苹果公司。
  
  1985年,乔布斯曾经被苹果公司驱除,当时他卖掉了几乎所有苹果公司股票,然后另起炉灶。十一年后,经营乏善可陈的苹果公司以4亿美元收购乔布斯另起炉灶的NeXT,乔布斯也因此华丽回归苹果公司,而这成了苹果公司后来取得一系列惊世骇俗成果的开始。
  
  而在香港股市上,中国首富黄光裕面对VC的逼宫曾选择用增持股权重夺控制权。
  
  2009年,国美电器(微博)出现“陈黄之争”,当时黄光裕提议罢免董事局主席陈晓,但第二大股东贝恩资本却与黄光裕意见相左。在这样的情况下,黄光裕通过增持股权比例维护自己的话语权,8月25日,黄光裕方面通过公开市场增持国美电器股票1.2亿多股,这使得黄光裕夫妇在国美电器当中的持股比例上升至35.98%,事实证明,虽然在9.28特别股东大会上黄光裕暂时败北,但股权上的绝对优势还是令他最终如愿——2011年3月,陈晓离职。
  
  但对于吴长江,现实或许非常残酷。
  
  在目前雷士照明的股权结构当中,由于吴长江的被动平仓,软银赛富与吴长江的持股差距进一步拉大,再加上施耐德坐拥第三大股东之位,二级市场的疑问是,一向在资本市场长袖善舞的VC会给吴长江留下重返雷士照明的机会吗?
  
  吴长江们为何“长不大”?
  
  这是一个非常中国式的问题,似乎中国的民营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要么会碰到天花板,要么会遭遇外资狙击,甚至还有因政策陡变、第二代不愿接手,半道而终的结局。根据调查,中国民营企业经营10年以上的企业仅有10%,每年新成立的民营企业在15万家左右,同时有10万多家企业关门。民企的存活率尚且如此之低,能进一步做大做强的实在是寥寥无几。
  
  纵观2011年中国民营经济前10强,我们可以发现,排名前五位的华为、苏宁、联想、雨润都无缘世界百强榜单,只有华为勉强排在第352位。相比之下,排名第一的沃尔玛2011年总资产1806亿美元、年营收4218.4亿美元、利润163.8亿美元,华为这三项数据分别为307亿美元、323.9亿美元、29.5亿美元,差距非常明显。
  
  另一方面,在中国经济保持多年高速增长的大环境下,中国的民营企业机遇不可谓不多,市场不可谓不大,那么民企究竟是不能做大,还是不敢做大?
  
  经济学家郎咸平(微博)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中国民营企业做大做强就等于走向绝望。这句话虽然在当时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但细细揣摩,还是有其道理。
  
  首先,从宏观大环境来讲,近年来人口红利逐渐消弭,国家相关政策对民营企业缺乏充足支持、金融环境诡谲多变,使得企业不敢放手投资,以及做长远战略规划。以国企和民企对比为例:
  
  国企在土地、矿产、通信牌照等资源方面,往往可以低价或无偿占用这些资源,而民企需从政府手里或在市场上购买。据调查,中石油(8.93,0.01,0.11%)仅以每平米每年1.75元的价格,使用着42476宗国有土地;中石油通过上缴很低费率的特别收益金占有中国的石油资源,而销售价格却完全与国际接轨;中移动免费使用全民通信频道资源。2011年5月,三家印度公司为获得3G牌照支付给政府146亿美元。比照印度情况,中国3G牌照可拍卖到500亿美元。以民企现有的竞争能力,如能按如此低价使用资源,同时以垄断定价出售商品,一定会比眼下的央企做得更大。
  
  其次,从民企本身来讲,企业家做大企业的经验稀缺,不知道该如何把企业做大,外加之越来越紧迫的二代难以接班的问题也很严重。从民营企业的创立背景来看,大多数做实业的企业家是改革开放后或者白手起家、或者合伙办企业、或者买断国有企业转型民企,都是草莽出身,对大型现代企业的管理和运营缺乏足够的经验。
  
  最后一点,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海外巨头瞄准中国市场,民营企业频繁遭遇它们与资本的双重夹击,生存环境恶劣。牛根生被资本逼退,来自中粮的于旭波被委任为蒙牛集团的董事长,和吴长江闪离雷士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之处。而外来和尚则比资本更加凶猛,他们越来越熟练地蚕食着本有前景的民营企业,手段不外乎下面三种:1.直接并购行业龙头,然后以种种理由将中方的品牌搁置,然后利用中方的渠道来大力推广自己的产品,使中方品牌逐渐丧失生命力,进而达到取而代之的效果;2.利用中方急于招商引资的心理和行政压力,提出种种不平等条件,如:坚持与中方企业的优质资产合资(企业最具核心技术和最赢利的部分);要求控股、独资;压低中方股权估价;控制企业经营权等。签订霸王条款后,外方会步步紧逼。先是合资并掌握控股权,然后使合资企业长期处于亏损或微利状态;之后,再提出“增资扩股”建议,迫使中方出让全部股权;然后再“神奇地”使独资公司恢复盈利;3.瞄准中国庞大的中低端消费人群,通过并购处于品牌链下端的本土成功品牌,大举占领中国市场。
  
  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环境下,吴长江们生存得并不轻松,也许在不久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精疲力竭的民企创始人在微博上发出类似的消息,告别自己一手带大的企业,远离民营经济这坛浑水。
  
  如果中国的主流市场上,只剩下背靠垄断温床、不思创新的国企大鳄,以及借助资本强势,巧取豪夺的跨国企业,中国经济发展的原动力和创新力何在?能否经受住一轮又一轮经济危机的狂轰滥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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