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的人
2023-10-09 16:35:09 来源:罗秦理 评论:0 点击:
清晨,时针指向七点整。
诸蔚单跟往常一样,早已收拾齐整,站立在餐桌怕你。等待女友准备早餐的时间里,诸蔚单有点无聊地看了一下工厂的报表。
“蔚单,你不会和前女友聊天吧?”熟悉的声音响起,淳灵咽下最后一口牛奶,微吐出红舌,舔了一圈奶渍,带着一丝性感和勾人的欲望。
诸蔚单紧紧盯着淳灵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温柔的眼神望向诸蔚单,诸蔚单才连忙低下头,隐藏住那晦暗不明的情绪。在抬眼,诸蔚单已经恢复了正常,温柔地应了一声。
“怎么会呢,我看公司报表呢。”诸蔚单说着,怕淳灵不信,将手中的手机又递送到淳灵面前。
淳灵没有多留意,眯着眸子笑着,微微点头回应。
“那就好。”
淳灵时间好像有点紧迫,上班快要迟到了。饶是如此,温柔美艳的女友还是会在清晨为他准备早餐。
性格讨喜,长相出众,诸蔚单难得心头涌出几分结婚的念头。之前谈了数个前女友,全奔着游戏人生的想法。
而淳灵,是一个做妻子的良好人选。
今日的淳灵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职业正装,柔软舒适的西装勾勒出她性感丰满的身体曲线,深沉的黑色又更添了几分知性韵味。裙摆短,刚刚包裹住她挺翘的臀部。
往下而行,是被丝袜紧紧包裹住的修长双腿,黑色布料薄而透,在骨致圆润的膝盖处伸展出丝丝透明。顺着细长漂亮的腿部线条在脚踝处勾勒出一个动人的弧度继而包裹至足部,行走间自摇曳出一股成熟风情,宛如摩登女郎,性感又极具魅惑力。
她的一个微笑,诸蔚单就感觉浑身燥热难耐。
诸蔚单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此刻的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也看不到诸蔚单眼神里藏着的惊人欲望。
淳灵性格封建保守,明明他俩同居快二个多月,她却还守着自己几分清白处女情节,认为之后结婚才可以交代自己。
诸蔚单多次表露自己的想法,都快做到最后一步,却还是被淳灵愚不可及的传统观念拒绝。
或许是那几分得不到的心思,让诸蔚单愈发感兴趣,都让他有几分考虑结婚的想法。
诸蔚单出生普通家庭,大学毕业后,就在父母介绍下,进了一间工厂工作。混了几年,如今做个小主管。
他日子清闲,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没考虑过结婚,但是却不妨碍他找女朋友。凭借几分看的过去的样貌,那些女人很容易被他攻陷。
但是每段恋情都不到半年,诸蔚单就些厌倦,提出分手。每次的借口都是自己不想耽误人,把女方感动的痛哭流涕。
他在前任的口碑都很好,装着深情的人设。聪明人稍微留心观察一下,都会发觉,他换女友的速度,是无缝衔接的。
可惜,每一个女人都被他蒙在骨子里。
诸蔚单是喜欢你情我愿的,偏偏淳灵脑子不开窍,对他的暗示拒绝的彻底。他装深情,还同居了快二个多月,一直没吃到。
不自然地,动起了点歪心思。
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淳灵双颊红润的去上班,诸蔚单开始在内心算计。
当初他遇到淳灵时,是在夜店,两人在一个包厢里谈业务。他一眼就望见了对面坐着的淳灵,双眼一亮。
普通的西装包裹着淳灵火辣的身体,更加显出一番韵味。明明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在淳灵身上却格外色情。那呼之欲出的酥胸在诸蔚单面前晃来晃去,内衣的纹路被清晰勾勒出来。
偏偏拥有如此身材的女人,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对男人都拥有怎样的吸引力。周围也坐了几个大肚子的经理,视线都有意无意的撇向她。
淳灵低垂着头,耳根红透,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包厢里,是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几个人都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盯着淳灵,整个包厢的气氛有些莫名暧昧,却无一人点破。
诸蔚单在一群人里,辈分小,也只有喝酒作陪的分。但是他西装革履,显得他一表人才。
淳灵已经不知不觉,瞧上他好几眼。
一位中年男,拿起高脚杯,下巴抬了抬,适应淳灵喝酒。领导的酒,淳灵诚惶诚恐的接过。香醇的红酒因喝的有些急缓,“咳咳~”便呛了一口。
双眼都带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眼眶,面色泛起潮红,宛如含苞待放。尤其是那张小嘴,因气息不稳,微微喘息着。那被红酒湿润的唇瓣更显的娇艳,粉嫩的小舌头吐出,隐约带起透明的白丝。
看着这般样子,那中年男的隐约吞咽了下,气息变化,看像淳灵的眼神便更加明目张胆了。
他挨着淳灵,坐过去,那双大手顺势搭在了淳灵的背部,轻轻拍打,若有若无的滑过那圆滑的肩膀,看是在顺气,暗地里的心思,在坐的几位都心知肚明。
诸蔚单的眸色也深了深,悄悄看着淳灵忍耐的模样,让他勾唇一笑。
真好,猎物来了。
“怎么了?”中年男假模假样地询问。
心知肚明的询问,让淳灵越发紧张,她将求助的目光像四周望去,落到了诸蔚单身上。
“这次合作多亏王经理,我敬您一杯。”青年动了,拿起桌前的酒杯,高举着。
中年男有些悻悻然却不敢将那龌龊心事放到明面上,也喝了一口酒,淳灵顺利逃脱。
淳灵像诸蔚单投入感谢目光,心中也有了几分别样感情。诸蔚单不动声色瞥见那眼神,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强抢强卖有什么滋味,当然是要她心甘情愿。
酒局的酒多得恨,那领导看出了诸蔚单有几分英雄救美的心思,灌酒也越来越多。
淳灵也喝了不少,不一会,脑袋就有些晕乎乎了,脸蛋上的酡红也越发明显,像极了娇艳欲滴的花牡丹。
脑袋不清醒,淳灵的反应便慢了半拍。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身体有团火,脸也越来越烧。
四周的人离淳灵越来越近,那最先占便宜的中年男,直接挨着淳灵坐在一起。双手时不时滑过淳灵的腿部,手指掐在大腿内侧,若有若无的滑到那隐秘地带。
接着动作越来越过分,直接捏到了淳灵的胸部,用力的揉捏了一下。惹来淳灵的一声惊呼,酒也醒了大半。
仔细看着自己的四周,下摆的衣服被掀开,露出一段细腰。领口也弄的皱皱巴巴,双胸春色旖旎,那黑色蕾丝勾勒出的乳沟是如此让人沉迷。下裙也被直接拿到了胯部前,双腿间的凉意是如此渗人。
门口响起敲门声,淳灵胆怯害怕像个兔子般跑过去开门。看着包厢内的领导们有些神志不清,淳灵越发有些害怕。
慌张跑出包厢,撞到了从洗手间回来的诸蔚单。淳灵此刻衣服凌乱,垂涎欲滴,眸色里全是慌张。
看到诸蔚单,仿佛看到救星,神色都带着一点期盼。
诸蔚单面色大惊,似乎十分难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了淳灵身上。
业务也谈成了,美人的心也在他身上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确认了男女关系。亲吻淳灵时,诸蔚单的手机上,刚跟前女友发出分手短信。
淳灵自认为自己遇到了全心全意对他好,温柔克制的丈夫。殊不知,她向往的婚姻,是她的噩梦。
这天是淳灵生日,诸蔚单在公寓里准备了烛光晚餐,还买了高度数的红酒。
诸蔚单灌了她许多,看着她昏昏沉沉的陶醉模样,内心深处的欲望愈发明显。
接下来的事,似乎水到渠成。淳灵醒来时,有些后怕,又开始哭泣。
诸蔚单抱着她,说了好多好话,面庞温柔,眼神却带着几分薄情。既然目的达成,他也没有结婚的心思了。
打开淳灵内心一道关,接下来的事她能接受许多了。面对诸蔚单的邀请,她也没了抗拒,沦陷在诸蔚单的甜言蜜语中。
直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摆到她面前,淳灵才慌了。找到诸蔚单,诸蔚单却没多少心理负担。
想用自己工作压力大当借口,让淳灵打掉孩子。淳灵虽说感到害怕,还是同意了诸蔚单的主意。
她还是认为,诸蔚单不会欺骗她。
两人在一起快半年,诸蔚单却还是没太厌倦淳灵,被他沉下去的结婚念头,又出来了。再加上父母催婚,诸蔚单还是像淳灵提出了结婚。
淳灵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惊喜覆盖,眼中全是依靠,幻想多年的婚姻生活,终于要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度过了。
可,结婚后,诸蔚单的态度就开始慢慢变得冷淡。经常说着工厂有事,半夜都不回家,回来就一身酒气。
柴米油盐的夫妻生活走了快三载,终于,淳灵又怀孕了。
妻子大着肚子在家摔倒进医院时,诸蔚单还在酒店里和前女友纠缠。白色的床单上全是污秽,和那股事后的味道。
昨晚,是一次激战。
“蔚单,我爱你,我不在乎你的家庭。”满身痕迹的前女友迷恋地对诸蔚单说道。
诸蔚单点了一口烟,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过到肺部,让他分外畅快淋漓。
他不提爱,他的心可花得很,可不妨其他人痴迷他。
“我老婆快生了,我…我不想耽误你。”诸蔚单眉眼带笑,说话间的神色十分纠结。
“没事,我们就保持从前那样的关系就好。”女人似乎十分善解人意。
诸蔚单眼神一沉,带着温和的笑意再次靠近女人。两人又纠缠了半天,诸蔚单才满脸餍足的离开。
手术室外,淳灵的父亲母亲都来了,守在外面,焦急地跺步。
诸蔚单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西装皱皱巴巴,满头大汗,脸色担忧。
亲家母一看到他,连忙上前关切询问:“蔚单,你终于来了,小灵进去快6小时了。”
岳父似乎有些迁怒,沉着脸色说道:“妻子怀孕在家摔倒,你怎么还有心思往外跑?”
诸蔚单装出愧疚的深情模样,“抱歉,爸爸,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蔚单他工作忙。从隔壁市马不停蹄的开车回来,都没休息。”仁慈的岳母也被他的好女婿骗个彻底。
岳父还想说些什么,扭头一看,看见诸蔚单头发凌乱,衣服皱巴。眼下的青痕十分明显,眼眶里密布的红血丝,表情痛苦不堪,似乎陷入到无端的痛苦中。
想说的话,梗到心头,没能说出口。最后,重重拍了一下女婿的肩膀。
两位长辈轻易的原谅了不负责任的女婿,殊不知,他们认为温柔负责的,女婿,刚从从医院隔壁的维也纳酒店出来。
酒店到医院的直径距离,步行也才100米不到。
妻子难产躺在手术床上,痛苦不堪,辗转反侧。他也躺在距离妻子不到1000米的酒店床上,翻云覆雨,醉生梦死。
几经生死,淳灵生了一个女孩,身体几乎亏空,在医院躺了两星期,孩子一直是岳母在照顾。
淳灵昏昏沉沉地从病床上醒来,虚弱开口道:“妈,蔚单他人呢?”
“说是工厂忙,他又过去了。”母亲的回复淡淡,听到孩子的哭闹,连忙拍打安抚。
淳灵没在发问,只是觉得身体发冷的厉害。晚上,她看着诸蔚单买回来的一些婴儿用品,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淳灵休了大半年产假,身体恢复差不多,就回来带孩子。可昔时丈夫说的甜言蜜语,在此刻化成了一把利刀,让她快分不清自己的丈夫。
瘦弱的孩子总是哭闹不止,有时候,吵得淳灵整晚都睡不着,邻居也多次上门反馈。
淳灵只能起来哄着,起初开始,诸蔚单还有些兴致的逗弄小孩。可是,小婴儿哭闹的声音太厉害,让他那几分兴致全部变成了厌烦。
“哭哭哭,只知道哭,你不会哄哄她吗?”诸蔚单甩了一巴掌到淳灵的脸上,语气爆裂。
淳灵直接被打懵了,捂着红肿了一大半的脸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
这次诸蔚单第一次打淳灵,只因为婴儿吵闹,惹他心烦。
诸蔚单看着垂着泪的淳灵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上前安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淳灵,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没控制住,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了。”
哪里是工作压力大,他夜夜不在家时,全是出去和前女友厮混,软香在怀。
第二天,淳灵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诸蔚单跑去岳母家说了一个星期的好话,把淳灵哄回家了。
一次一次地忍耐,面对地将是诸蔚单变本加厉的暴力。
“你犯什么贱,让你端个碗都不会,你这个烂货!”
伴随着辱骂声,男人拿着皮带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妻子雪白透红的肌肤上。
听着淳灵脆弱的求饶声,他才觉得心中畅快。
“那老东西,对我大呼小叫,他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终有一天爬他头上。”
他把工作的怨气,全发泄到妻子身上,暴力一次比一次严重。
淳灵怕了,她又去了父母家。诸蔚单又故技重施,一次又一次的保证。
“对不起,淳灵,不会有下一次了,求求你,我错了。我当时控制不了我自己,我错了。”
温柔的男人和那个疯狂鞭打淳灵的男人,仿佛两个人。可,他们的相貌却一模一样。
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将淳灵推上了悬崖峭壁的边缘徘徊。巴掌再一次落下,她连往哪里逃都不知道。
一次又一次回娘家,让她已经不敢再去让妈妈担忧,只能将咬碎的苦果咽到肚子里。
破碎的婚姻持续了一年,淳灵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求存。
诸蔚单爱她时,仿佛让她成为了全世界最幸福之人。诸蔚单殴打,辱骂她时,又变得面目狰狞。
一岁的孩子,还不怎么会说话,哭闹声还是止不住,诸蔚单看着心烦,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
淳灵护着孩子,痛苦不堪。她想离婚,想结束这段让她交瘁力疲的婚姻。
可,内心还是存着一丝幻想。
万一会变好呢?他现在只是工作压力大了而已。
不知是替诸蔚单找借口,还是为了安慰自己。
憔悴的淳灵背着孩子从医院回来,就听到了屋内压抑着的呻吟声。一瞬间,她仿佛落到冰湖底。
她打开房门,里面是颠鸾倒凤的肉体。衣服从门口脱到卧室,女人的声音娇喘连连。
最后一根稻草压到了淳灵心间,她彻底奔溃了。
诸蔚单淡然地穿起衣服,还带着如往日的笑容。
“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淳灵提出了离婚,诸蔚单挽救了几次,看着淳灵态度坚决,就没再挽救。
他还是觉得婚姻麻烦,没法律束缚的道德,让他内心愉悦。
签了离婚书,他又盯上了空降到他们工厂的女上司。
花心的人,是一贯没有道德的和真心的。诸蔚单摆脱束缚,又回到了游戏人生的状态。(作者:罗秦理 单位:湖南省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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